我们经历了最隆重的传统节日春节,从寒冬迈向了一年中充满希望的立春和雨水。虽然还会有倒春寒,但是草木萌芽,杏花微雨,燕子衔泥的烂漫春景也即将在眼前铺展,一切都欣欣向荣,令人对未来的时光充满愉悦和期盼。在这无限好的春日里,祈盼我们的作者和读者都拥有美好的春天! 作家用文学作品书写时间,记录生活,表达在审美、认知方面的见解。 本期我们在《虚构空间》栏目推出的曹洪蔚的中篇小说《孤岛》讲述了一位中年女性
1 怕啥还是啥。手机上说,这叫墨菲定律。 这天,乔桂梅伺候修淑贞老太太吃完早饭,搀扶她下楼,目送她走上通往西湖的甬道,才转身返回。 前些年,汴州市西部开挖了一个有几千亩水面的人工湖,人们习惯地称它为西湖,湖边起起伏伏地种满了各种树木花草。不知不觉间,湖周边就起满了高楼,建了好多个高档小区。住在湖西的修淑贞老太太,除了刮风下雨,到西湖边散步是每天的必修课。走累了,就与其他老太太一起挤坐在湖边的
高鸣和老丈人离开小路上坡。过膝盖的蕨菜秆下边,碎石头很急地滚落下去。狗挤开蕨菜秆着急往上爬,碰着了丈人屁股上斜插着的斧子柄。“畜生。”他低低说了一句,听起来不算是骂,却有骂的意思在里头。 老丈人不喜欢高鸣的这条狗,就像他不喜欢高鸣。 非要和高鸣说话的时候,他的话很省。他不喜欢和高鸣说话的原因是,高鸣不好好跟他讲话。“你问他个啥子,他从喉咙里挤出‘额’一声,像个哑巴。”“女儿被猪拱了。” 高鸣
绿色如墨的原野上,升腾起几缕炊烟。几棵高耸的杨树成排地站立着,守护着低矮的平房。这就是秦岭—淮河南北分界线以北的农村风貌,热烈且粗犷,坦荡而如砥。 云秀坐在平房顶上,眺望着,思忖着,北方的远方是哪里。 金钗之年,本该是青春、烂漫、无邪的她,却已辍学,闲散在家。村庄的闭塞和思想上的迟钝,给了她不该承受的阵痛,可她并不自知。由于是老女儿,又是独苗,父母拿她也没办法。尤其是母亲,更是疼她护她。自打小
1 傍晚,白雪飞散步来到海边,望着夕阳的余晖下海滩上嬉戏的人们,她的心情却不在状态,好像一层迷雾怎么也化不开。来职业技术学院当教师快一年了。按照当时签订的合同试用期满一年后经考核合格就可以留下来做一名正式教师了。昨天,学校人事处让白雪飞填写了《教师转正审核表》,如果不出意外。审核通过的话,白雪飞就可以享受讲师的待遇了。可就在这个关键时刻,白雪飞对是否留下来做一名高校教师产生了动摇。 事情是这样
阿呆再一次来到邻县口子乡中心小学,选择一个偏僻的角落坐下,远远地望着阿桂上体课的背影,感到无比的温馨,当下课铃声响起,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去。这么多年来,每年少则三五次,多则十多次开车来到一百五十公里外的口子乡中心小学,遥望阿桂的背影,已成为阿呆人生中最重要的一件事。 阿呆和阿桂均来自偏远农村,两人相识于高三。那年,班上来了一个复读生叫阿桂,人长得水灵、通透。第一眼看到阿桂,阿呆就有一种莫名的好感。
王真有个习惯,开会时,他习惯把手机调到震动上。到了中午,他才看手机,发现王忠打来十几个电话,他有什么急事? 王真和王忠是叔兄弟,王忠在家种田。王真拨通了王忠的电话,王忠告诉他,乡里搞旅游开发,大爷的房子要拆迁,叫他回来商量拆迁的事。 按说老房子拆迁,王忠办就行了,王真是一家企业的高管,拿年薪不差钱,但大爷的房子要拆迁,王真一定要去。于是,王真请了假便开车向老家驶去。老家在望山村,周围山多,满山
小时候在农村长大,猪,最让人熟悉不过了。如今的猪们,了不起圈舍漂亮点,环境卫生干净点,防疫能力强一点,食料丰富点,还能有哪些改变呢? 有人说,现在的猪,可幸福了,都上高楼了,而且还有机器人在侍候呢! 猪还上楼,还有机器人侍候?如果真是这样,那它们岂不是太奢侈了!说实话,起初,我是咋也不相信。 直到有一天,在微信朋友圈,我看到了楼房养猪的视频,河南、北京、湖北等地方都有,最近的楼房猪舍,就在我
一夜之间,落叶和草木之香被突如其来的大雪盖得严实。秋天最后5天的余韵,连同轻唱的小溪也一起戛然而止了。 我所在的小城和这里的山川原野都提前跨进冬的门槛。夜间零下20度的气温,让南方的文友听后吃惊不小。我说我们的室内供暖好,室外空气清新,穿着厚厚的衣服和鞋子照样在外面走。她还是带点疑惑地说:“真的不冷吗?” 在雄鸡版图上,我们呼伦贝尔莫力达瓦旗这方总能酣畅淋漓地下大雪,随着几场雪后,小城人围着铁
李杜对话 “万里桥西一草堂,百花潭水即沧浪。” 我第一次拜访草堂,初次与杜甫先生对话,是在五十年前的1974年。 风景如画的成都西郊,幽深僻静的浣花溪畔,驰名中外的杜甫草堂就座落在这儿。唐代著名现实主义诗人杜甫,因躲避“安史之乱”入蜀,在这里居住四年,写下大量忧国忧民的诗篇。而我也于杜甫千年以后的1970年代,在离成都近在咫尺的灌县(今成都都江堰市)服役四年。 在草堂,我第一次默读闻名遐迩
小时候的星期天,我、哥哥和表哥的主要任务是推磨。当年,我们家和舅舅家只隔了一条墙。平时,每当我们还坐在教室里上课、做作业时,大人们就在为我们的星期天做准备了。 一 早上上工前,妈妈就在门前架上凉匾,或是晒玉米、元麦,或者是晒大麦、小麦。而舅舅家呢,这些事都是由舅母操劳的。一日三餐,喝粥,吃酸粥,都离不开糁儿或面。玉米、元麦是用于磨糁的。家里养的猪和鸡鸭,除了吃粗饲料,也是要吃精料的,那就是大麦
从漯河拜谒字圣许慎归来,总是有大美诗文有意无意地从心间流过,就像是解冻的黄河,那份清冷与莹洁,让人心有戚戚焉。夜来有梦,梦中,一位长发灰衫的文士跟我说,你不知道,许慎编著《说文解字》,除了纵览汉字史,遍寻不同地域风格各异的语言之外,他也曾观天象读万物,走访步之所及的广阔民间,从百性的言谈、日用里,采撷鲜活的话语,揣摩丝丝丛丛欲飘欲流的字意…… 多日来,那文士言之凿凿的模样一直活灵灵的在眼前。
希望的种子种下,再浇一茬水,棉籽有了很好的墒情,就悄没声息地生根发芽了。白白嫩嫩的芽掀开了浮土,形成一个个小盖子,就像人的上嘴唇。他们珍爱着棉芽,就像爱护自己的宝宝一样。不久,一地金花的小麦就要收割,保护这刚刚破土的心肝,显得无比重要。要特别小心脚踩,车轮碾压。 有夏日灼热的阳光爱抚,盖子下面的宝宝蠢蠢欲动,它们使劲往上拱,终于掀翻了盖子,探出头来。细茎顶着圆圆的嫩叶,你很快就会想到荷花,是的,
神农有佳树,悬踞于崖壁。树身覆银霜,美名白皮松。 ——题记 每有朋友邀约去沁阳的神农山游玩,我总会一笑置之,心里想:济源山水好,四海知之久。沁阳的神农山与济源的五龙口相隔不过二十公里,山不还是太行山?猕猴不都是一个样儿? 今年国庆,实在不胜景区的车多人闹,决定选一个不太出名路途不远的地方小玩,综合比较之后选定沁阳的神农山。权当散个心罢,抱着这样的心态驱车前往。这一路,虽只有二十多公里,可谓是
夜色渐浓,窗外的世界,已披上了一层神秘面纱。 我匆忙收拾凌乱的桌面,把那些不要的、杂乱的东西统统扔进垃圾桶中,尽量让桌面归置的整齐一些,便准备下班。 路上的人行色匆匆,我也没有闲逛的想法,只想回到住处倒头就睡,那管什么日月星辰、昏天黑地呢。我来到这里已有四五个年头,也算当地的半个土著了,但我最熟悉的,还是脚下回住处的这条路,路两旁生长着高大的香樟树,刚来时,我极喜爱这些粗大宽广绿意盎然的树,树
得知漯河召(shào)陵区有个许慎文化园,里面安葬着字圣许慎,我就迫不及待地专程赶过去,拜谒这位1900年前的“字学宗师”。由于不是周末,园区里参观的人很少,显得异常安静。园区专门安排一位讲解员给我一对一讲解。我也放下一切,静下心来,聆听许慎平凡又伟大的人生故事,去发现到底是什么力量,让许慎用近30年的时间去创作中国乃至世界第一部字典《说文解字》。 许慎文化园园区大门前,宽阔的“六书广场”上,矗
丹哥是我的发小,已年近四十的他,十分热衷于在微信朋友圈发短视频,他的朋友圈就是他生活的纪录片。这不,他又开始发短视频了。打开一看,是邻居家那棵老桑葚树,只见新生的桑叶青翠欲滴,下面挨挨挤挤地挂满了饱满的红宝石似的桑葚果,在夏风中微微颤动,调皮的眨着眼睛。看着看着,我不禁口舌生津,那一串串酸酸甜甜的回忆也随之涌上心头…… 三十年前,我八九岁。家乡还是个十分贫瘠的小乡村,一个小生产队,住着十几户人家
我的家乡是漯河市舞阳县吴城镇,我在这里生活工作了五十多年,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爱着这里的每一寸土地。今年年初,家乡被河南省政府命名为“千年古镇” 。 一 文脉绵延,镇名始于唐代。“吴城镇在漯河市区西南方向,位于舞阳县东南部,镇政府距舞阳县政府15公里。吴城镇东靠源汇区问十乡,西接舞阳县辛安镇,北与舞阳县九街镇、姜店乡毗邻,南与驻马店市西平县搭界,是舞阳的东大门,地势南高北低。唐河从吴城镇北部横
大地辽远,山河空旷,野葵花,这大自然舞台上的独舞者,孑孓孤影,不媚不俗,一身傲骨,向阳而生。 野葵花风姿绰约,如同一幅细腻的画卷,缓缓展开在广袤天地间,不仅以其超凡脱俗的美,更以其深邃的内涵,触动着每一个观者的心灵,引发我对生命、自然乃至人生哲学的深刻思考。 每一朵野葵花,都是大自然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它们以翠绿的叶片为纸,以金黄的花瓣为墨,绘制出一幅幅生动而绚丽的生命诗篇。那翠绿的叶片,如同晨
我对莜面怀有一种难以割舍的特殊情感。 我出生于二十世纪六十年代初,逢三年困难时期,母亲严重营养不良,几无奶水,只好把莜面炒熟,用开水泼搅成糊糊状,待晾凉一些再喂给我。自此,从呱呱坠地到如今两鬓染霜,莜面养育我成长并给予我健壮的体格;莜面陪伴我度过漫漫人生路。 一方农作物养育一方人。一直以来,莜面都是家乡人祖祖辈辈的主打食物。我敢说,世界上任何食物都不会有莜面那么多花样翻新的做法了。家乡人通过多
母亲一辈子含莘茹苦抚养我和四个哥哥长大成人,还没来得及好好享福,就撒手离开了人世,这让我和哥哥非常悲伤,尤其是对我这个年龄最小的“小豆芽”而言,简直是悲痛欲绝了。母亲去世好长时间,我都不能接受那个残酷的现实,我和母亲在一起生活的点滴一一在眼前浮现。我喜欢每天散步,可在我的记忆中,我和母亲一起散步的时光仅有三次。 第一次是母亲身体还比较健康的时候,那时候她大概70岁,还能坐在摩托车的后座上。我住在
春枝 万物在黎明前醒来 一轮红日从海面上升起来,所有的 照开时光的花蕊 挣脱积雪,点亮无数盏灯笼 祝福的话语,像花香 从山坡到村头,然后催开更大的烟花 我喜欢花朵,喜欢 在新年问候里绽放的新枝 如果季节柔软些 冰层会融化,仿佛每个人的心灵 都是其中一朵 隐喻在诗歌里永不会凋零 你深爱着新春的枝头 阳光再次照临 如同诗意轻轻抵达的精神空白 风雪过后 不是我想象的结果
回家,或是归途 坐上k字头列车,一位 从麦地里跳出来的男孩 期待与一场梦相遇 车窗外,阳光在麦穗上跳跃 像快乐的孩子,从一穗跳到另一穗 又从另一穗跳到这一穗 列车向前,麦田退后 仿佛祖父母依依不舍地 目送孙儿远行 塘河 你穿越一座城,融通了两江 血脉狂悖的风暴撕裂你的双臂 你疼痛,颤抖 我要用双手抹去你脊梁上的白霜 你的乳汁流出黄土地 造就稻田中的波浪 柑果林里的
暇意 夜睡得这么深沉 白天喜欢高调的翅膀 已经在归巢里修炼性情 啄食夜色 享受温馨 星星睁着眼睛 是否带着对沉醉的反省 雄鸡几次打破寂静 夜色越来越浅 亮色越来越深 朝气喷发成霞光 草木舒展精神 随风甩动惹人的发型 春喜 回春的和暖 抚去昨日的沧桑 生机从冬天坠落的地方 已经托举活力的锋芒 风的辗转 雨的快意 草木疯狂拱出头绪 柔情的丽日温暖而细腻 罩
拾壹月诗社于2019年3月9日,由诗歌爱好者组织成立。诗社是致力于实现纯文学理想的社会组织,以纯文学(诗歌)的发展和繁荣作为使命,秉承着开放、包容、纯粹的理念,用文学的纯粹对抗越来越物质化的世界。诗社将继承古典诗歌及现代诗歌的浪漫主义精神,打造“新抒情主义”诗人群落。 对于诗歌来说,能反映出普遍性的意义非常重要,一首诗要表达出普遍性的情绪。诗一定要有柔软的质地,能够更大程度上触及人的内心。 二
一个老妇人骑着 自己细小手指的钥匙 骑着裂缝的光 瘦弱的光 她的手指来自废墟 他正在丧失养分 让冬天枯木一样指着 在你离开之后 阳光变形为一个老人 他缓慢穿越整个村庄 一个几何图形 从古代起飞 一个框架 框住整个村庄 一个诗人 驾驶一辆变形卡车 烧着柴火 在旅途中写烟薰火燎的诗 在山岗极速闪耀的 一颗珍珠 回到村庄 在静默鞋子的底部 柿子们失忆了 在缺
它首先是地貌起伏的一小块 在万般景象的变幻中毫不起眼 今日的闭塞并非它的错误 历史的权力在它周身撕扯 窃取后,那些被遗忘的废址 四周草木依然繁茂 辛劳的老农戴着草帽穿过 夏日清晨的凉爽在时光中嘀嗒 嘀嗒——果实拥有了背井离乡的成熟 塞上的孤寂之二 泥土的柔软拓印着车辙 与那煤块同在它身下 黑不溜秋,闷不作声 到大雪狂落的正午在屋里滚滚燃烧 那时你将果丹皮摊开放在铁炉盖上
开,旧年的酒 渔火被吹灭,水面镶嵌起一张古老的脸 旧铁桥裹上月色 芦苇在凛风里反复打量昨日 大多数人揣着曾经虚影,不知来路已远 水干河断,一丛枯草已经供出所有词句 泛舟人挽网打捞寒光 无人知晓,深秋能卷走多少静寂 当尘土覆没旧迹,当语言失忆 回声会同风琴尾音般轻 生长 你,正从冬日最深处 逆流而上 时间在反向燃烧 你的气息,从远处返回到骨头 你坐在火焰里,火在你眼中盘
为了原谅这世间的一切苦难 我选择忘记自己的所有 被单调空虚的生活一次次地淹没 时间久了,就想缩居在一间陋室 窗外的任何事都与我无关 桌上的刻字,每一笔都是我的命运 我还没有做好原谅万事万物的准备 像一只麻雀,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于是,我把眼睛埋进土里 在深层之下可耻地躲避属于我的苦难 我无名无姓,在人间跌落也发不出半点声音 我所期望的,是世间对我的原谅 岸边的黑夜 黑夜将近
我们抵达。巨大墓冢的草球 荒凉如末日。夕阳扶着 树的流浪汉,漫无目地游荡。 没有游客。天空飞过 一只祈福的黑鸟。 只有守墓人。似乎也有 潜伏者的夜行:刀枪 战争,饥民,以及困兽犹斗。 一座庙宇被孤独安放 可以看到:抗争者 生无可恋,蜷缩于虚空。 当我们失陷于虚空 才发现了他微小的存在。 相比起官道上的饥饿 更大的雪崩和死亡 都曾在这逼仄的空间漂浮。 他在寻找什么:
多年来,我心里有个小小的天体 能多看我一眼的星星 都是我的知己 我搬弄一个词语 它身边的银河抖动一下 我们是雪地里钻出的两只兔子 窝边都有过茂盛的草 我们以优美的句子互相点头致意 在幻觉的蹄子中逃离雪崩 我们通过贴地的草 预判过风的形状 我们在夜色中呆到很久 直到月亮被远处的草丛漂洗干净 一夜冰冻 有些野草都来不及枯黄 太阳升起的时候 血液流过我的手 我知道那是时
它的土壤,它的 铜绿色酒爵,连同它的 城墙里的身体,众多的足印 像人群中 终于汇聚起来的歌声 漫步在它骨骼下的橘草上 一群白鸽飞过像点燃着的冬日 我们空手,紧握着船桨 从小路上穿过,相聚或者流散 3600年的音乐不会停止 还会有新绿从它的梦中苏醒 饮尽最后一杯草莓白兰地 从双手中抓取它铺满碎金的泥土 我们将变成一粒新的种子
在她的坟前,我就着 一只眼泪的营养和一只眼泪的温度 种下一粒种子 盼着它生根,发芽 长成一棵花树,清明节那天 开出七种以上的花 最好结出好看的果实 味道也要独步天下 她,一定会为这株花树而狂喜 美,始终是她的致命武器 她一定会托梦给我 画一张只有我看懂的的画 巧妙了避开禁忌 还能不动声色表达出她的意图 楚歌 在干涸的河道 我捡到一枚青斑锈蚀的箭镞 青绿色的颜色深得
把食物从森林的冰窟里拿出来,除了鱼 普通的日子是一种映射 从一处到另外一处,从田地到森林 从泛西伯利亚的角落里,汇集 从每一粒雪的缝隙里,带着每一粒雪 俄国人用胡子垂钓,打猎 还有一个关于胡子计数的故事 肉失去该有的温柔,去做一个方正的君子 鱼吞噬月亮,弯成一个微笑 在采蜜的时候是不是碰到过一只棕色的熊 娜塔莎也问过年轻的压力山大 蘑菇和茶叶躲在袋子里不说话 没有人叫卖,
“吱呀”一声 矮木凳在屋内轻轻挪动 那人摇着蒲扇,看从高空撒落的泪 悄悄地关上了门 而远行之人,久久地凝视着 低矮的屋檐 抖擞搭在身上的珠子 转身,又融进层层风雾 雨继续下着 一切都走进迷蒙,唯有那把锁 在门上斑驳着,生出青铜的锈色 夏夜 在杨柳岸的故事里 轻轻抽打着 不曾驯服的蝉鸣 等待,最后一丝红晕陨落 深埋内心的宁静 终于跨过了,长长的地平线 此时,晚风习
往年的核桃叶,寒冬 一场嘶哑喉咙的呐喊 到底是秋迟冬早,搁着窗子 触摸着一场冰冷 留下,在窗前记忆的堡垒 记录,相机里沉沦的影子 空明瑟瑟,雪的泡影 放逐留下的一切,追赶虚无的咽喉 寒枝,留恋羞涩的桃叶 背后,是无根源的捆绑 逃脱命运多舛,桃叶宿命的自导自演 寒风打赏着不屈,嘲笑着作弄 终于,它还是不在留恋寒枝 我看着,毫不犹豫地转眼 抹去悲悯,亦如一场遗忘的往事 虫
夜冷得静止,要碎了一般 天空呈现出一种渐变灰 天亮之前 将过往再咀嚼一遍 今日没有太阳 看不见天空的颜色 寒鸦飞向太阳 行人匆匆 元旦将至,身心俱疲 冬天又冷又长 想找个阳光明媚的日子 一抔黄土把自己埋了 回家路上,马路对面 骑着电动车的你 定格—— 在我眼中,同一时刻 你看到了我 于是掉头,停在花池边 “过来啊——” 你招了招手。 夜风呼啸 汽车急驰而过
凉亭已无人前来避暑 悬浮在湖面之上,惟余风和细碎的阳光 间歇性地停留。柳叶如同狭长的纸屑 如同窄窄的刀片 剜割深冬最后的光芒。太阳投身于湖水 荷叶的断梗旁长出芦苇芽 这江淮的湖边 还会让我惊奇吗?漂泊在路上 何曾细心领会,这顽强的光芒 投递给大地每一寸肌肤的威严。越来越沉默 沉默的楼宇,沉默的光束 从不言语的小路,承载着我们 或是沉重或是轻盈的,心绪 湖边独语者 一棵树
关上窗子,噤声的鸟鸣就化为风声 阳光,垂在空调外机下方 拧,倾,翻,展 跳起,古 典 舞 红砖楼肃穆,更远的天远得是一张白纸 有人很轻,从冬天的连廊走出 轻到面前的窗子,泛起涟漪 于是谁要捻起手指触碰这封来信 我的体温还向哪里跃动 张口,一阵铃声响起 词语吐出来就成了一列脚步 谷河,或出走 火药。炸断了 桥,又起新桥 村庄的影子越来越沉默 两只飞鸟的声音也听不见 拖鞋
红叶低垂,拢起,吐出咳血的喉咙。 在这冬日里,怀抱孤冷的温暖。 天空,飞鸟。 向日飞越,万里云海。 你一定见过, 苍穹下流泪的山峦。 我龟缩在旧日的躯壳, 等枯叶变成蝴蝶,在一棵棵树上吊死。 等天光渐暗,废墟走向阴霾, 时序的琴键敲响我。 待屋檐上的第一滴水流下,我融化时, 青苔仰起头看,天边泛白的雾, 微雨是我的呼吸,春风作我的眉梢。 冷火 放出水,如寒厉的岩石重重击
额头上,留下吻痕, 黄昏呈现迷人的淡红色,晕染全身。 剥开一颗橘子的清香, 皮肤仿佛透光,点点暗淡下去, 遮掩浅层的白色纹路,那双 微有血丝的眼睛,在午夜,如同碎珍珠。 可以停歇吗 海洋,一块水中的湿抹布, 那条船是从哪擦下来的灰尘? 打开水龙头,它就经历了一场浩劫。 心是平静的,如同自己 做完了许多的工作,可以去抽烟了, 在水池旁,降下灰蒙的雾, 那些灰尘泡了许久,
木叶飘零,白鹤振翅 黄花碾碎丰饶的季节 清瘦的枝丫蔓延进明年的天空 今天,我应该写诗 像古往今来所有白日梦想家一样 在思绪的春天里种下一株狗尾巴草 用撅头翻腾僵硬的词语 用锄头量取生命的间距 一切的一切都很顺利 百亿年前的爆炸 数十亿年前的撞击 海水无意识地翻腾 生命,随流水蔓延到冬季 当远处的山脉隆隆生起 登山者开始出发 一切的一切聚拢为一棵 稗子坚韧的枝杆垂下生
清冷的季节,如何回应 乡村的失落和悲哀? 苍凉的雾霭漫过我们 笨拙的爱。有什么 能让我们发出绝妙的悲叹? 又是什么让我们的痛苦 仿佛在为崇高献身? 我们如何接受那相同的黄昏 酝酿出令人惊骇的蜜? 也许我们的局限在于 我们只是荒谬的 一个分身? 而那些冰冷的水,只能在 虚无的反面把我们灌溉?
不在垄上,也不在地里 那你看看吧 麦穗长在太阳的哪边 东边有条狗,趴着 我看它的视线是如此笔直 但天黑了,它不叫 我还是会拐到,你稀薄的肩 乌云也走不脱,它怕迷路 一场雨下在我的骨头里 路上湿,我一想走 眼泪就把我冲回沟渠 雨后,麦粒不住地打转 它的眼睛只能看向彼此 一棵青苔,从太阳身边溜走 你的屋子是绿色的天平 今天,雨从左边下起 我的心就不会偏右 湘江去北
立冬凌寒——晨曦微凉, 薄雾轻绕,隐去了 夏的狂放。林间小径落叶铺黄 每一步声响 都是冬的吟唱 寒风细语穿林打叶 声声慢,枝头将落雪 摇曳着岁月的沧桑 远山—— 轮廓模糊在苍茫, 是谁在远方,低吟声声 阵阵浅唱,唤醒了霜?
寒潮汹涌,击退了我的烟头, 弹出,观望其下落的弧度, 火点翻转,在地上跳了两下, 仍未熄灭,挥洒着淡淡烟尘。 话筒里传来阵阵忙音, 早已忘却为何而打,打给谁去。 终日麻痹度日,用酒精与尼古丁吊着, 填补我贫瘠的土壤。 种种烦闷只有在夜里得以释放, 双脚机械般的向前挪动, 如同败将,领着残兵, 不知要去何方找寻给养。
回望,丽江依旧在心头, 古城的韵味,石板路上的足迹, 虽浅却深刻,那是时光的印痕, 也是心灵触碰的承诺。 玉龙雪山的白,映衬出古城的夜色, 风带花香,穿越古巷, 小桥流水依旧,红灯笼映着笑脸, 在丽江,时光总被温柔包围。 漫步古城,情愫在心底萌生, 丽江之美,更在人情, 情系于此,心灵得以自由。 丽江,我永远的牵绊和守候, 每一次梦回,都是与你重逢时, 丽江古城,我灵魂深
老父亲与一塘枯荷对视 水纹潜藏心事和鸟鸣、阳光 水面上的倒影,像一群黑蝴蝶 展示那柔软的疼痛 一生积攒的能量已传导至根部 锈迹包裹着躯体,却包不住 内心涌出的欣慰 倒影深处,一节节素白的莲藕 正呼之欲出 梦回 梦中的灰喜鹊,在老屋上空跳跃 菜园和麦田在一场素色里隐埋 寻不见往日的踪迹 朝着热爱的土地,读一遍老屋 就像读年迈双亲沧桑的眉宇 内心惶恐,急切地张开双翅,扑向
在林间漫步,脚下落叶沙沙作响 像大地密语 每一片落叶,都是时光的信笺 无声地讲述着自己生存的智慧 它们曾在枝头舞动,与风嬉戏 和雨欢歌,如今安然飘落 诠释着生命的轮回 停下脚步,俯身倾听 它仿佛在说,世界充满未知 期待我们去探索
我不曾拥有过高高悬挂夜空的月亮 但今夜,透过庭院里那棵梧桐的枝桠 洒落地面的月光与影,仿佛 是为我一个人演奏的乐章 我欲解析,求其方程式而不得 三年来我拥回忆入眠 是为此生对你最后的告白
一场如期而至的风, 靠近天空、云朵,以及过往的船只 让大海撞击礁石 浪花轻轻跃起,一会儿碰击风的尾巴 一会儿潜藏于潮汐 像舞者,踩着风的节奏移动 瞬间被淹没的海鸥,迅速透出水面 朝着约定的方向,飞去
牵挂的线越扯越长 扯出了游子无尽的惆怅 梦里寻路回家,偏偏又记不清 来时的方向 借南风作笔,流云为墨 铺开一片空旷,却再也画不出 村前老树上的鸟窝,那儿时 记忆中的模样
我知道,跨过这条长廊 就能找到你凌空起舞的神韵 激情、喜悦、悲伤 在丝绸古道上,反复轮回 坍塌的烽火台同长城一起 俯卧在祁连山下,闪着寒光 刺穿历史眼眸的铁衣 讲述着张骞、郑和的传奇 它们用疗伤止痛的胡笳 吹奏着渴饮匈奴血的悲壮 多希望河西的穿堂风,把思绪敷凉 让我,乘一念而歌 以舞,当风
春季,万物复苏, 一棵棵嫩芽开始努力生长, 在绿意中,衬托希望。 夏日,饱吸阳光雨露, 长成硕大一片, 为过路的人,举起 清凉的伞。 寒霜来时,终把本质体现, 有的红,有的黄, 带着浓浓的乡愁,飘落。 冬天到来时,唯见松竹, 还是生机盎然!
行走昭陵 起风的时候,天地澄明 生活中的负荷 开始消散,期待的目光向远方延伸 此刻,昭陵的景色低垂下来 流水也丰盈起来 为万物洗尘,为我吟唱 这里,有古韵的沧桑 有斑斓的灯火,拓展的旗帜 摇曳的树影,时光深处 那木质的老屋,斑驳的砖墙 记载着厚重的历史印痕 行走在昭陵,长风吹拂 岁月在历史航道上衍生出新的命脉 时间翻动水中的影子 仿佛,要将隐藏千年的宝藏 向日月和盘
秋临人间 打开窗户,扑面而来的是 风清云淡,天空澄明如洗 为秋的到来,预留了足够的空白 天地立秋,如人知天命 该开的花已经开尽,该结的果 也已然成形,是时候掏空 内心潜藏的燥热,独自前往一座 无人的空山,执叶当扇 取泉煮茶,在铺满青苔的石头上写诗 然后,静听一树风从耳旁吹过 秋日诗笺 终于还是抵达这一天 旷野里凉风渐起,饱满的果实 在枝头酝酿着酒意 蛙鸣不深不浅,露水
骨头像一根根细竹 撑起一身皮囊,晾晒 思想很重,压弯了头颅 曾经把文字当成武器自诩 最终败给另一个自己 铁打的心上,残留几处弹痕 失控的语言常在暗夜发酵 情绪偶尔会被空气点燃 一场大醉,能治愈所有创伤 当一座高耸的历史堆起 每一位路过的人 目光所及处,是无字的墓志铭 初冬 几个被季节遗忘的柿子,挂在枝头 橙红的爱情,被风偷走 几只争相啄食的麻雀 书写着未完的续集
品茶赏梅 剪得梅花三两枝, 送与幽兰作相知; 沽得南湾湖中水, 闲来烹茶诵唐诗。 重庆瞰胜楼 夜上鹅岭瞰胜楼, 两江飘来一山秀; 峨眉山月初入水, 漫天星火落渝州。 过眉县 借道眉县忆三苏, 大江东去竟风流; 不识庐山西林壁, 一蓑烟雨吟千秋! 夜越折多山 夜越康定折多山 ,万点灯火入云天; 车行悬崖穿绝壁 ,今日方知蜀道难。 雪中赏梅 又见小院雪盈尺, 雪映寒梅三两枝;
重阳抒怀 露砌寒英揭序新,几回蝶梦落花频。 插萸采菊登高远,敬酒端糕待老亲。 云影一天留诗意,荷风千里入诗心。 人生慢品真滋味,世事达观阔抱襟。 秋日登高寄怀 秋高气爽喜登楼,万里山河一望收。 泼彩远空云似画,流金落日畹如绸。 新区巍峨穿凝雾,芳树参差绕绿洲。 回首沧桑多少事,乡思缕缕梦中留。 乐晚年 幸在诗坛有亩田,莳花弄草享清禅。 小斟秋月观云舞,醉卧春风听雨眠。 应
冬去乍寒煦阳照,往昔岁月多自豪。 春意盎然景若画,到处充盈崭新貌。 喜出望外锣鼓喧,闹市乡村燃花炮。 元气升腾龙凤舞,宵夜琼浆醉佳肴。 风拂万物五谷丰,调理千姿百媚娇。 雨沛润泽四季土,顺应天地植富苗。 祈祷社稷常安泰,福禄俱增灾恙消。 美梦成真指日待,好运相遂看今朝。
独自坐在垅上,将纷乱的月光都捋顺了 却不知,织成锦,做成披风 披在稻草人的肩上 “放在跳板上吧,天亮之前 它终归是要回到寺庙里去……” 我想,月光如小尼,命里是要敲打木鱼的 我的稻草人却不能走 还有一个清脆的晨昏需要它开启啊 还有三天是清明 坐在锹把上,看渠水从裂缝中游出 去找它们的梦中人 “这个时候的秧苗比我还要幸福吗?” 是的,二哥昨日刚刚完婚 也就是说,这一大清早
别 那个唢呐声声起的黄昏 圣洁的莲花灯 开始在记忆荡漾的故乡河 漂向几十里远的海湾 看似晴朗又宁静的天空 星星的心事 西边的彩霞是否知晓 炊烟缭绕的村庄 回荡着牛犊子深情的叫唤 曾经披着蓑衣 行走在阡陌的瘦弱的背影 雾水打湿的 或许只有它厚实的双手 抚摸过的脆嫩的枝叶 时间的河床越来越浅 阵阵呼啸而过的晚风 吹散了残留的纸钱 忧伤或眷恋如倦鸟 穿行在林间寻找回
站在海边期待 晕眩的目光让海矗立起来 远处的帆船爬出眼睛 连同睫毛一起变成了海岸线 海潮耸动像松脆的朽木 倾注积淀的呼啸俯冲 心犹自颤颤 像一朵不死花摇摆于山峰与波涛之间 那些鼓满海风的乳房 滑进瞳孔 演化成遥远海面的爱情 送行 其实,你走的时候 我一直守候你的左右 虽然扯你衣袖的是风 或许拂你脸颊的是雪 但你转头的一瞬 我轻轻帮你转动了前行的方向 当我收拾完《
黄昏,大片的金黄 大片的麦子,都在火的平原 击掌,碰肩,舞蹈 大地上的风自始没有消退 六月亦是。豫东同样生机攒动 有时或早,有时或晚 但野兔、雉鸡和刺猬准知道 麦子简单,她的诚实不用佐证 土生的骨节是最好的富足 人群全挤在一起,谈论。起场 收割。一片片新麦,一片片月光 一粒粒粮食,长成五颜六色的马车 月光下齐聚。 一粒粒种子养活整个村庄 村庄简单,她的欢喜不要礼物 收
赴一场东方人文盛宴 以青铜鼎的肃穆庄重,盛满厚重的光阴 六千年的豪饮。沉醉于变幻的风云 绵长的水,醇厚的土,柔软的石头 绝不是虚无的幻觉 是阳光与海浪抽穗成熟的种子 天,万民仰望的日月星辰 地,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烟火 连同天圆地方的哲思。纷纷雕琢成 春秋大义的存在,鬼斧神工的美学 目光如炬。在金文的沟壑里奔涌 獠牙狰狞的饕餮,正等待一次严苛的检阅 大厅。半圆突起,透明的穹顶
一别十年你依然风姿儒雅 依然像当年那样低着头 千言万语,可嘴里仅是嗫嚅 离去,像当年 我知你在原地,一直看 着我,什么也不说 一别又二十年 你依然谈吐风雅,可青丝变了白头 我穿越风,穿越山、穿越水、穿越铜墙铁壁 穿越人间炼狱,满身鞭痕回来见你 这一路的我,被碎了又自圆,被撕裂又缝补 被搓捏又弹起 我怕你看见我眼里最深的一滴泪 我的天空 我的天空,为什么总挂满思念? 说
每一次,听到这首军歌的时候 我就会忍不住泪流满面 情感的澎湃一遍遍拍打生命的堤岸 这个时候,请不要打扰我 让一个老兵的泪水默默地流淌 也不要打听我泪水为谁而流 几十年过去了 从没忘记 当一代人血染的风采 又一次触痛了我的泪点 我的泪水就开始在心头集结 然后,从眼眶一跃而出 像战友们跃出战壕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赴后继
山林 农舍 街道 都是你快乐的琴弦 光滑的羽毛 无论以何种方式飞翔 都穿梭着你独一无二的音符 无需迁徙 随便几粒米 逍遥度晨昏 随意一个窝 甜甜入梦乡 没有大雁的翅膀 却是五脏俱全的代名词 无论被保护还是被捕杀 依旧心怀热爱 翩翩水云间 不负韶华不负来人间一趟 飞过风雨飞过四季 你像一个小太阳 永远充满能量 给人带来无尽力量与希望 虽然也做过麻雀变凤凰的
明月,打碎了她的镜子 一只蓝鲸紧贴着 城市的 海面嬉戏 吞噬大地的风,刮去喜怒哀乐 也刮去 所有的束缚 广场上,一个卖花的小女孩 遥遥举起玫瑰 向一脚踏入时光的我,向遗失的她 向正在拾回自己的人走去
是匍匐大地 还是仰赖空天 所谓命运 正如铜板的两个面 欲水中觅胜 又怎能揽月于九天 除却浮云 便是梦幻 不甘心平凡 就化身雨后的惊艳 山穷水尽 彩虹披肩 绷紧春光的弦 射向秋实的箭 行囊里那一枚夕阳沉甸甸
坚固的堡垒 边陲哨岗 石块都显出沧桑 风在周围怒吼 这是夜晚只有孤狼嚎叫的地方 它的大门朝外,在连绵山脉的 两座险峰之间,屹立的哨岗 七月的骄阳投下炽热的光芒 辽阔的大地延至无尽的远方 天色微明的时候 一个瞭望口 闪出几张黝黑的脸庞 凝望远方连绵的边境线 湛蓝的天空下,有洁白的云朵 飘荡在这神圣的地方
小面 此为东土,众生皆往 以碗为证 既知人间饥苦 双眼预知了一切 乳泉是你,薄缕若隐 跃出,是一种洒脱 来了又去,去了又来 似平镜,若无牵绊 俗世如此多的可选 像我一样的人,都愿意 回首并折返 不止只与你打个照面 董家垛 一粒盐,很微小 大于蚁民 与一众秋水融合 冬阳栖于云海 逼仄的“人”字形庵棚 挟着冷风,凄厉的雪 手无寸金 卖身为奴,或为厚土 孝心广
西天的圆月似夜身披洁白的羽毛 是黑鸟从分子撞击的 十八度夹角里带出的雪花 两千年前的王朝 二十米外的广告牌 在眼镜下变得明晰 太阳已死。燃烧我们的是 来自它等同于光速的执念 布达拉宫 黄昏。云海翻滚 似有一场造化在时针里孕育 羊卓雍错湖湖畔 在亚热带的飓风迁移 途中。一株嫩芽从夹缝 从红白色泥土长出 雨酝酿了三百年 年青诗人的诗句 翻阅着,布达拉宫搏动的心脏 史
一只蟋蟀站在草地上 望着月亮,双须湿透 嘶哑着喉咙,唱完最后的歌 热泪淌过草尖 月儿轻吻它脸庞 秋天的鸟儿 树枝弹簧般摇晃 喜鹊在松枝上荡秋千 它呼唤朋友加入队伍 路人走过,鸟儿们飞离枝头 来到草地,捡拾被风 吹落的果子和秋天的故事 树与天空 天空把眼泪给了树木 树木沐浴着天空的爱,拔高、祈祷 到云层之上,擦去它的泪滴 树在天空的怀抱里 天空在树的视线中 它们是
行者在大青山挥洒墨水 砂砾沉入在古原的夜色 野马图,一颗萌芽睁开了双眼 在酣睡中酝酿,冲破土壤 渴望蜜汁甘露遗落的乳汁 炊烟悄然汇聚衣袖间,缓缓流淌 在三十六道麦浪,跨越四季 苍鹰,鸿雁,牛羊,牧道的儿女 呼麦的歌谣穿透云端 刹那间,云朵打了个喷嚏 一束彩虹,轰然降临 每一寸麦穗,在毛毡上摇摆 疯狂成长
清凉的微风徐徐而来 冉冉的朝阳霞光万丈 晨练的人群自信满满 薄雾笼罩的龙源湖 鸟鸣声声 有花儿朵朵 昂扬绽放鞭声清脆 垂柳依依 歌声嘹亮 漫步在波光粼粼的湖畔 新的一天能量满满 让思想长出的新芽 让腐朽的身体枯木逢春 让铿锵有力的脚步 踏出万水千山 为什么我眼泪成行 为什么我眼泪成行 因为历经磨难 黑暗中终于成蝶破茧 因为看到了前方 星星把夜空点亮 我把苦难
寒风摇不动,冰面下伸展的根系 它们在淤泥里奋力前行 春风一吹,便掀开水面,化身舞动的精灵 夜晚,父亲背负万缕炊烟 坐在洗衣石上,与涌动的芦苇荡一同 融入月色
行李箱在木栈道滚动的声音 被早起的羊群喊停 带不走那一片蘑菇似的毡房 带不走篝火边流淌的爱情 带不走伸手可牵的一片云 在远处的雪山顶上 新鲜的太阳挑逗着我害羞的眼睛 悠扬的马头琴声,还在心头荡漾 再照一照海蓝色的湖镜 看一眼撞击心扉的泰加林 久居或别离,对山川而言,我们都是过客
石榴树摇摆不定,如同耳根子软的女人 和她不一样,我会将风和一切事物关在窗外 一篮子母亲晒的红辣椒,被风从房顶的斜坡处吹落 血红血红的,像一把把斩断风声的利剑
曾经像一滴水,落在花瓣上 不为你察觉地蒸发。抬头望着天空 白云去了目力无法到达的地方 凝成雨点坠落下来。我无法回答 是卵石推动了流水,还是流水推动了卵石 但至少,它们朝着同一个方向 流水成为潮汐,卵石成为环绕着它的沙滩 是谁借助时间的消失,侵入你思想中的空虚
草低见牛羊,也见石头 石头压住飞奔的草 偌大草原,露出蒙古包 一块圆形大石头,构筑一座月亮城 草海无边,天空广袤,羊群悠闲 我听到石头在歌唱,压住轻踏的马蹄声 长发飞舞,挤奶的姑娘 对着踏草扬鞭的少年微笑 她是草原上小敖德玛,人美歌甜 春风柔软,梳理草海的长发 从石头的棱角拉出长长的哨音 成吉思汗的子孙,坐在马背上,练习摘星星 星星是钉在天幕上的石头 白昼,天空倾斜,又将
我听见爆开的声音,撞响了安静的南山 整整一天我都陷入音乐之中 金灿灿的颜色与黎明交织 淡淡的香与黄昏融合 在太阳和月亮的共同照耀下 醉卧和拔剑出鞘,同样是我的修行 秋风摇不动我的春心 却能吹开你盛放后的东篱
海棠在凝视 比玫瑰色更浓厚 落在黄土的银杏叶 大自然的宽阔或狭窄 一览无余 太短暂 以至于 凝视的风卷过八百里秦川 汉中告退 睢阳告退 剑门关试图看清什么 试图发出声音 归德节度使 振聋发聩的呐喊 应天府顺势而上 南亳和北亳城墙旗声咧咧 小城 秋晨 薄雾 一条公路 从起伏跌宕的夜色远去 就像我们曾经历过的伤心与对峙 落叶与尘埃背对明月 秦惠王入巴蜀的硝烟 惊
悄然秋天进入一个风冷森林 云层布满城市上空 黑色的 一条长长灰带 与山谷交融一样 如淡淡的水墨画卷 看不见你的情节 在深秋的城市等风也等你 是那样小心 不经意间 触摸裸露的肌肤 视线进入温暖的季节 风拍打我肩膀上尘土 离乡村近一些 踏着秋风聆听时间 远山的来客行走在小路 瞧 拐一个弯 你的速度惊异远山近水 就在下一站 寂静的星空里 数着夜晚的星星
一抹夕晖沧桑了背影 一支牧歌被送到天涯 一个人的草原在抒情中睡去 今夜 谁右手执箫 左手打开风中的院门 以摄人心魄的柔弦丝竹 解开一段系成死扣的情肠 子夜静谧 远古时代的风吹着 置身月夜下的沙滩 彳亍而行 忍住悲伤 谛听月亮与潮汐的对话 回望前尘旧事 手携细碎的歌词 抚摸一处优美的创伤 把泪水还给心灵 守护内心的清亮 满目疮痍的智者 以苍凉手势和 冷艳独白
遗憾 刷到好多小视频,带着妈妈去旅行 我说,妈,我暑假打了点工 也带您去海边玩玩吧 妈妈回答她不爱旅游 家里的猫狗鸡鸭牛也一起带去么 我想起我读过的一句话 妈妈不爱吃鱼肉,只爱吃鱼头 父亲 我的父亲,话少 不少时候,我很羡慕别人家的父亲 懂得家校沟通 我父亲只会在房前的河边教我游泳 在我读书的时候给我生活费 当我们好不容易沟通的时候 他说得最多的,是“我说不过你”
雪的覆盖下,那隐约的白 仿佛季节从骨骼深处传来的一阵寒颤 破苞而出的梅花 开在冰冷的梅枝上,枝干上仍有残雪 在陡峭的寒冬里 生机开始蔓延。生命的的嫩芽 蕴藏了许久 几日光景,满山遍野的梅树 不再沉默 似雪的梅花,高出雪地一截 香气绵长 趴伏在白雪之上 白雪、梅花,清香洁白 只有人间的烟火,五颜六色
在街头遇到一个叫我乳名的人 父亲,我该怎么称呼她 她满眼柔情 几乎融化了我心里的冰 父亲,那个抛弃我们 二十年的女人 叫了一声我的的乳名 那声音凝固在了街上
春天的味道 是细雨沾湿了泥土 混着青草时的芳香 是新茶 积蓄了一整年 带来的丰富味觉 和刚刚采摘后的鲜爽 浸润在了水中 是荠菜和马兰头的清香 香椿的浓烈 和着春笋的脆嫩和鲜甜 绽放于唇齿之间
旅行 感觉累了 就出去旅行 有时候,我背着我的灵魂前往森林 有时候,我的灵魂背着我穿越花海 旅途中,我和我的灵魂 组成一个完整完美的我 我和我的灵魂,又是两个不同的我 我有多么惬意 我的灵魂就有多么开心 我渴了 喝几口山泉水 我的灵魂饿了 我喂它一串鸟鸣 采木耳 跟踪春雨的足迹 我们走进了森林 一棵大树上长满了木耳 你采着,笑声在林间化作纷飞的彩蝶 大树上,
龙泉山脉尾端曹家镇 黑龙滩南干渠乳汁喂养 满山遍野的百年梨树 便刮起一场雪,浩浩荡荡的白 点缀着村民神仙般的生活 一棵梨树,就是一份力量 一朵梨花,就是一个梦境 当这块土地的沧桑 熬出梨膏阳光的味道 当金秋果实发出响亮的笑声 我看见,乡亲们如花笑靥 此时,淋着花雨的人们 像是欢乐颂里一个个鲜活音符 在这片田野上打出幸福节拍 天空 风雨交加的时候 我仰望那片天空 那
犁铧切开冻土时 芦苇的根须正吮吸着 去年深埋的盐粒 北风卷走最后一块浮冰时 磨刀石正在咽下 井台上结痂的寒气 炊烟扶着断墙起身 将潮湿的露水 纺成屋檐下垂挂的蛛网 而泥土深处的痒 正被无数胚芽的指尖 反复挠抓 河床裂开青灰色的唇 吐出淤积的湿润 那些被冰没收的波纹 此刻正在芦苇根部 重新酝酿生命 芦芽拱破地衣的瞬间 泥土渗出淡黄的汁液 像极了父亲用草绳捆扎越冬
在冬天的腹地 我坐在一棵病树上 给秋天写最后的挽歌 林缘尽头落叶翩然成蝶 望穿双眸,依然不见 你涉水而来 落霞边, 唯孤鹜独自飞过 初夜的冷月 为一生作了最后的注脚 而我,还在那年那月的雨中 唱那首《大约在冬季》 等待一场久别重逢的初雪 然后,用那些曾经的情诗 烘干你临别时的泪眸 倾一世繁华 只为暖一场遇见 怀念一条沉船 就请翩翩起舞吧 道别再见的流水 以及保
初冬时节,陵间散散行人客 古松苍然,细枝如素锁烟霏 它们曾见——金戈铁马时 高像昂首凌云,介胄之帝 目光穿过了高天的云 是在通向那个属于他的时代吗 高阁幽暗锁着雄碑 笔触峥然,帝号隐见 寒风很慢,却吹透了钟楼湿透了衣衫 古松寿悠,终老了,伴皇陵荒丘一座 陵园外,冬阳倾泻,金辉遍洒 映照下,历史的沉重渐淡 园外柳丝垂挂,宛如水墨丹青 微风过处,时空在此交错 古朴与清新交织
出游季 柿子用力向高处飞上枝头 挤掉更多叶片无声垂落 这些红灯笼 照出十五岁,五十岁,八十岁的相同与不同 照见我在寻常日子的海洋沉浮喘息 召唤抓住某个扶手上岸 或者借助南飞雁影子长度 穿上一袭红外衣飞向远方 放养内心意欲失衡的情绪波动 还原秋天漫山遍野的本色 替一枚鹅卵石安防青春 为大碗花藤蔓的根部松土 投石击中湖底压在自己头上云朵 粉碎它们一起在大自然消隐 走过霜晨
一 “汤汤洪水方割,荡荡怀山襄陵,浩浩滔天,下民其咨”,这就是古代黄河洪水横流,泛滥天下,苦害百姓的真实写照。 历览前贤,能让黄河在凶猛汛期驯服并造福于民的,唯贾鲁也。他是一代治水名将,尽管在《元史》里对他的功德记载不足千字,但他仍宛若耀眼明珠,在黄河文明星空里璀璨夺目了六百多年。 1297年,贾鲁出生在河东高平(今山西高平市野川镇杨村),少年时聪明好学,胸怀大志,成年以后,更有超常人的谋略
源头好,茶才好。淮河源头流域河南省桐柏县固县镇新庄村林茶套种基地,放眼望去,窈窕绵长的后河水湖山环水绕在碧野起伏的青丘碧陵下,云气氤氲,林雾呑吐,绿玉色的茶园郁郁葱葱穿插在疏朗有致的松栎森林之间,生机勃勃,翠绿盈眉美景如画。 林野间,茶农正忙着给茶丛松土,施香饼渣、花生饼渣有机肥。 南阳天成茶叶公司林间茶举旗人王春,牵头当地父老乡亲们,实现乡村振兴,靠茶产业富民。片片绿茶叶变成了百姓的红钞票。
第三章 务本挂冠隐去内迁光明定居 一岁·抓周 西元1331年,元至顺二年,朝局混乱,天下已呈分崩离乱之象。位于福建闽县的狄家,还没有受到多大影响,正处于家业蒸蒸日上的繁盛时期。 这一日,狄家院子内外张灯结彩,阖家上下喜气洋洋。院门外的大街上停了好多些车马,交通为之堵塞。狄家的门房接过一张张名刺,亮着嗓子高喊:“张大武先生来贺,送锦缎一匹,祝小公子前途似锦!”“李明波先生来贺,送玉佩一对,祝小
春节回乡,老家院子里的那棵老枣树竟然不见了。问过奶奶才知道,是去年生了枣疯病枯死了。 “那不,树身子还在那呢,为了伐这棵树,我找了好几个邻居帮忙,费了不少劲儿呢。”奶奶指着院子墙根角落处说,“细碎的枝子都当柴烧了,这树身子太大太沉,搬不动,就扔弃在那了,等开春有人收木料的时候,看能不能卖了。”顺着奶奶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棵原本粗壮虬劲的老枣树再也没有了往日的风采,就那么干巴巴地躺在墙角的柴堆边上。
在人类文明的长河中,看客的身影似乎从未缺席。他们如同历史长河中的浮萍,随波逐流,对周遭的苦难与挣扎视而不见,以一种事不关己的态度冷眼旁观。鲁迅先生的笔下,生动地刻画了这一类人的形象:孔乙己在残废的身体状况下,仍被掌柜和短衣帮拿取乐,那些只顾自己开心、极端个人主义的看客;还有《药》中那“人血馒头”所揭示的吃人社会中,受封建思想荼毒的愚昧无知之辈,他们看淡他人生死,只顾保全自己。更有甚者,如鲁迅先生亲
我有葫芦,谁有药?一道谜题高悬在小小村落上空,比乡土古老,比乡愁新鲜。 静卧在黄河之滨、户牖之地的张庄,如今竟无一户张姓!最初那位姓张之人是谁?其踪又归何处? 也许,张良曾秘密落户此庄。白云悠悠,墓草萋萋。子房已去,只留空房。中华谋圣一书定乾坤的故事,已于小窗外流传千载。 恍惚,他还在。白天种花生,夜晚写素书。一代高士曾在这里晴耕雨读。 历史,往往有惊人的相似!小村的金秋时节,几位外来的异
造物安排着四季,流年真实。一头是南方的绿,一头的北方的我,各中系着的是如苔花般星星点点的回忆漩涡。 那年春,除却花开不是真。11岁的女孩最后一次踏别那吸取童乐的青苔阶,随岁月流转到了中原古都。当我躺在故乡的星空下月牙的酒窝里,总会想起惠州的夜景缤纷而神秘。 故乡,从来就不仅仅是因血脉而连,有时候她甚至可以只是能让心灵惆怅,温热,感怀,不舍。 长大后见了许许多多的奇花异草,养了很多的绿植,就好
通许 通许,通向许愿树的词意,并不需要权力之杖的红眼睛指路。 需要星星点灯的句子,说出爱的秘境,钥匙。 咸平湖献出鱼群的放大镜,观看天空蔚蓝的扉页,日月同辉的约定,挑起圆月美满的句号与朗朗乾坤的感叹号。 从此,悬挂树梢的铃铛,钻入脚下的根,书写春天繁花锦簇的序章,向天空长大,成为蓝天的青年,拥有锻造之心,锻造失眠的铁。 如春风率领理想突围,撒下铅字的风,刻下桃花古老的善良,高举桃李之花,
南华山 把时光全部叠加起来,都比不上你的久远。 南华山,黄土高原上一座绿色的宝岛,傲娇的海拔确立了一个具有宽阔与高程的世界。 层峦叠嶂,从容起伏,故事和传说比喉咙里的“花儿”更古老。 莲花山,花山,华山,雪山,母亲山……一个名字,一段往事。 五泉竞冽,灵寺散花,双涧分甘,清池朗月,东岗夕照, 天都积雪,华山叠嶂,古寺疏钟……一个地名一个仙境。 天都山石窟,金佛沟石窟,元龙山石窟,凤岭龙
一支箭的速度,追不上草原雄鹰的展翅飞翔。一声雷鸣电闪,却击倒了沙漠深处古老的红柳。 张骞出使西域,曾在哪棵柳上拴过马? 雷闪是刮骨的钢刀。 鹰的爪,扎进古柳的枯树皮层,它的尖叫。唤醒着雏鹰的呢喃…… 鹰,不怕箭的锋利追杀,不怕闪电的刺痛与火射。就在枯柳断裂的瞬间,一只小雏鹰从腐朽的枯柳心脏里爬动着,探出了毛绒绒的头颅。雏鹰的乳齿,刚露尖尖角。 枯柳的年轮。一圈套着一圈,如失修的音乐光盘…
北大荒,祖辈生活过的热土,在稻浪翻滚时,去嗅一嗅稻花香,捻一捻稻子的筋骨。 万亩大粮仓,金色的海,扬起风帆,“中国粮食,中国饭碗”,沿着习总书记走过的路,听稻浪的歌唱。 站在观景台,远望,一幅幅画卷。一台台机器的轰鸣声汇成丰收进行曲,一幅撼天动地的丰收画卷,是北大荒人血汗和智慧的结晶。 我想在稻田中奔跑,去追一只云莺的歌唱。编戒指的男孩儿,拾稻穗的女孩,记忆在稻尖上奔跑。 《粮道》《玉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