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 言 思想领域的战争没有硝烟。 2025年初,随着美国政府宣布裁撤美国国际开发署、解散美国国际媒体署,这两家机构长期以来输出意识形态、推动思想渗透、操纵国际舆论、塑造他国认知甚至阴谋颠覆政权的活动不断曝光。国际社会一片哗然。 这次“自曝家丑”让世界看到的,只是美国全球思想战争的冰山一角。美国近百年来不遗余力推行的思想殖民活动,再一次暴露在聚光灯下。 自二战以来,特别是冷战结束之后,美国
鸿琳,本名刘建军,福建长汀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小说选刊》《小说月报》《北京文学》等。出版长篇小说《血师》《檀河谣》《东方欲晓》等。 一 这个故事最初的起因是十多年前的一次外调。 二〇一一年,因为工作需要,我跑遍了大半个中国收集家乡在外地有特殊贡献人物的相关资料。那年夏天我在东北一个农场采访了一位姓官的农业专家,老人上个世纪五十年代末从家乡考入南京农学院,毕业后他和一批热血青年响
王薇,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花城》《北京文学》《上海文学》《小说选刊》等。出版小说集《命运有张女人的脸》《入戏而已》。曾获第三届延安文学奖,第五届吉林文学奖。 1 还是会想起一九九八年的冬天,那一年我二十岁,在人才市场找到了人生中的第一份工作,寒假没有回家。转年就毕业了,不少外地同学为了留在省城,都跑去人才市场找工作,我们在应聘表格上填写的联系方式,是班里几个有BB机同学的传呼号。课堂
惠潮,陕西安塞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鲁迅文学院第34届高研班学员。作品散见于《钟山》《清明》《飞天》等。出版长篇小说《南庄的困惑》《盲谷》《南庄的梦想》等。曾获第六届柳青文学奖。 一 那是一个平淡无奇的下午,青豆在收拾厨房的时候,不小心打碎一只玻璃杯。那只玻璃杯很小巧,剔透,平时用它喝温开水。用顺手的东西,似乎会伴随一辈子。丈夫积善常说,一杯子就是一辈子。俯身捡拾玻璃杯碎片的时候,手指被扎破了
人真的不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石玉梅做梦也没想到,厂长老婆在一场车祸中截了肢,瘫痪在床,常年要人服侍,厂长不得不提前结了职工的账,将经营了二十五年的塑料制品厂关了门。香溪的塑料制品行业处于过剩状态,没人接手他的厂子,失了业的她只得上别的几家塑料制品厂询问要不要人。老板们都摇着头说,有固定职工,业务淡,不招临时工。有个老板要了她的手机号,说业务忙时给她打电话。她清楚那顶多是打零工,便往香溪唯一的一家生
1 平时好端端的妈妈突然不见了。当我们知道这个消息时,真是大吃一惊。是大姐最先发现妈妈不见的,她在家里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就知道这次妈妈是真的找不到了,一想到这一点,她便哭着去找爸爸。爸爸没法相信大姐的话,他把家里里里外外的地方都找了个遍,然后确定妈妈真是不见了,便和大姐抱作一团哭了起来。那时我刚好在楼上听到他们的哭声,便立即从床上爬起来,问大姐到底怎么了,大姐流着眼泪说妈妈不见了,现在找不到了。
1 当小莺告诉妈妈,自己在新的城市经过半年的奔波和等待,眼看就要心灰意冷,却意外找到一份薪资基本符合预期的工作时,电话那头突然间鸦雀无声了——前一分钟还在嘘寒问暖的妈妈似乎离开了话机。真空般地沉默好似绵绵密密的针脚,排着整齐的队形无限延伸,队列的末端连着母亲,母亲缺席般地寂静使小莺感觉像是受到了冷落。 “妈,您还在听吗?”小莺对着那边高喊一声。 “听着呢,但是我该去买菜了。”母亲的声音听不出
一 血压太高。高压160,低压110。这情形以前从未有过,像骇浪。林八九感到一阵眩晕。她不怕血压高,但是担心干活时会从脚手架上掉下来。心理作用吧,眼前立时出现人掉下去的场面:蓝大褂溅满了白粉和油漆,头发凌乱,呼吸急促……电动车东倒西歪几乎要随人倒下去。幸亏是电动车,若开车,早撞树了。林八九在路边歇了歇,路旁枝茂叶宽的楸树统一刷着一米二高的白漆,青幢紫盖,整齐划一。林八九每天出工都经过楸树大道,她
坐上边塞诗人的C位 踏着《燕歌行》的诗眼 一个草根,在一群边塞诗人中 坐上了C位 少陵原 却记着他的潦倒 记着李白和杜甫,三人把自己 举在少陵原的酒杯中,对月饮下的那段时光 多年以后,告别了旧山河里的伤心 成了老男孩的,高适 谁人不识?他拒绝了李白 以诗代泪的求救,却给秋风吹破 茅屋的杜甫 送去温暖 冷酷也好,热肠也罢 都留在了诗里,滴成时间的 一声叹息,假使 那
绿荫小径 每天我都要穿过一片 绿荫 从车来车往的烟尘 大道 走向一段幽径 我的心顿时清静 那一棵棵树迎接我 阳光在叶上跳跃如笑颜 确实 它们仿佛认出我 二十年前曾参与手植 我没想到它们真的成林 高过我的头顶交相掩映 远望前方几棵枝丫粗壮 在草地上显得古木森森 我的心情顿时好转 什么懊恼 烦闷 都是个人患得患失 不过像小水池里的波纹 如果真的不甘心一事无成
坐在五路公交车上 突然想回到年轻的时候 你的眼睛清澈,双手干净 身体里到处都是花香 每根头发都能快乐到飞起 那时候你没有买房子也没有买车子 没有名声,没有存款,没有海誓山盟 你随时可以闯东又闯西 路上遇见的孩子、女人、老人 你都舍得撒一把糖给他们 那时候,你没有见过欲望 只听说是一头野兽 是能吃掉老虎狮子的野兽 越吃越多的时候,天空急得下雨 直到有一天,你发烧了 你的
残春将尽 她在院中诵读晚唐的典籍,无数古典意象 构成的黄莺,为她悠扬婉转的嗓音着迷 指尖摇曳的水仙小巧玲珑,拂动青丝的春 风 秉持旧有的审美与秩序。我在雾间聆听 山寺褪色的钟声,榆树从盆景中取出 舒缓旋律。诗文中幽居的古人衣衫飘动 徘徊旷野的少年与少女素净的心 拥有天然距离。清晨飞回庭院的鸟群 编织纯真寓言,所有被禁止的颤动 此时都得到允许。你递给我春天的水讯 不经意的一
旧宅院 村子里没有什么人。只有夕光在游荡 一朵朵光斑,落在坡地、公路上 也有的落在山谷边的旧宅 像个孩子,蹑着脚寻找心仪的玩伴 它已荒废了很久。锁,深陷锈迹 门,依偎青草。它的主人 很久没有回来了,或许已归于尘土 从门缝往里看,瓦缸里的雨水 生满青萍,而不爱说话的农具 还在安慰一颗恍惚之心 风来自山顶。它吹散了昨夜的絮语 也吹散了沉甸甸的收获 却没有吹散,不断堆积的寂静
安澜的长安 蒲公英悠然飘下南山的黄昏 永宁门在余晖里舒展眉眼 穿城而过的风是安澜的 携着前朝烟火和今朝醉意 藓衣轻覆城垛的时光 温柔月光抚慰着每片堞砖 城墙上空的那轮明月是安澜的 枕在更夫悠长的梆子声里 青石路刻下我的足迹 草木在时空交织成诗 走过长安的我是安澜的 满城灯火在我心中轻晃着韵律 当月色覆盖了钟楼的影子 所有声响都沉入一首绝句 在银河匀净的呼吸里 我巍峨
雨季你来 亲爱的,若你来寻我 就到江南苔绿浸墙的屋檐下等 看青藤攀着灰瓦,织成岁月的帘 雨滴坠地时,碎成满地跳跃的银铃 尘世的悲苦一个字也不要提 我们聊檐角悬着的铜铃,如何 被风摇成褪色的旧曲,聊 月光跌进瓦当的缺口,碎成 诗仙遗落的半句诗 用整个黄昏拆解年轮的枷锁 任穿堂风拂过结痂的往事 直到暮色漫过门槛,直到 沉默在彼此眼底尽数消解 我们就坐在剥落的朱漆里 任光阴
鹰嘴岩 南山向南奔跑,留下鹰嘴岩 日日眺望着我 梦向北撤退,留下我 夜夜眺望着鹰嘴岩 我们之间,隔着一条玉带河 隔着医院和学校 隔着自欺欺人的窗户 以及无中生有的灰尘 我把鹰嘴岩写进诗里 只写出了陡峭 往后余生,我要写它的高度 以及阳光、清风 采药人 他说,蛇、蜘蛛等动物 从不毒自己 他说,人心即解药 可解人心之毒 那些生长在悬崖上 腐木中,坟头上的植物 只
回 声 山坡上没有草木, 只有一朵白云居住。 我独自坐着, 四周苍茫无人。 夏日的碧绿被一阵雨水 冲到世界边缘, 那里镶嵌着一道寂静的树林。 我是一件灰色的乐器, 我感到无声的孤独, 因为我不再奏响; 我感到有声的孤独, 因为我发出的音乐没有人倾听; 我感到回声的孤独, 因为我听到天空 在广阔的墙面上, 把我的自言自语, 空旷地退回。 静夜思 山林不语,窗上的
悬浮之音 终是掀开了早起的朝阳 在一阵鸟鸣里看见被风吹散的叶子 那些爱而不得的小小叶片 牵出我越来越多的白发和褶皱 一些人路过我表相的身体 一些人伏案写下我的名字 一些人雾一样构架着生命的虚无 每一处都有小小的荧光 我不再奋笔疾书 浅显的旧事让我学会了向内发声 多么美妙啊 恰如空灵鼓传出悬浮之音 嘉陵江有须臾之境 高处不胜寒。适时回到低处 听山谷里风吹开流水 摸一摸
孤独与幸福 ——致故乡“幸福大麦烧”酒 你也曾年少,站在一片旷野 疯狂地爱上了太阳、村庄、一棵树 和满天的星光 如同现在的你,这样爱上了 最深的孤独。你摒弃人世 把身体和灵魂都尘封于坛,包括你湖上 候鸟一样往来的船只 我们在一个春天走向你,却没有手持玫瑰 他们说人世间一切的语言和形式 都已被你刻意回避。你只做自己 朴素,幸福,慈悲 然而你的皱纹,过去的日子,忧伤的祷告
上弦月 新华河的霓虹是不被流放的,梦中 摇橹的只是一条鱼儿,朝着天空 搬动竹影,为什么上弦月的镰刀 会收割水面,千里之遥的思念? 为什么我要把自己徘徊成垂柳的竖琴 用脚掌轻抚玉兰花的倩影,在江南 空无一人的音乐厅,以目光拨开 瓦蓝的屋顶,弹奏远方丝绸之路的驼铃? 流畅的视觉托起我野蛮的生命 我想要镜中的光影放马归山,疯狂抒情 可是,每一次相逢都是人间平淡的旅程 花开见佛,宛
一座村庄在调试自己 一座村庄在调试自己 它所使用的器具主要是: 十月的阳光、风……以及多年的隔阂 得以重建彼此的模样和关系 它所私藏的后山上 一眼泉水还在避世修行 虽然浪花已经几度更迭 但传承的还是古老的唱腔 林中的落叶堆叠着落叶,就像 记忆覆盖着记忆 一条小路用情太深,至今 未能完全被擦拭(仿佛刻骨铭心的伤痕) 当年走散的脚印都有了结局: 除了空格里的荒芜 那些一去
冬日来信 烟雾渐渐散去,我抖落零星的雪 你从更远的地方赶来 邮递员匆匆驶过,一些来往于 呼和浩特、乌鲁木齐、齐齐哈尔 西双版纳的信件中夹杂着 论文、明信片以及亲朋好友 思量的箴言良药 这片曾熟悉的土地陌生了 我收到你亲手织的围巾 收到妈妈的熏马肉和熏马肠 我褪下第一层皮肤,褪下第二层 脸上围得严严实实,生怕进风 脚步试探着每条路 只留夜半三更一盏昏黄的灯 雨中的山河
一、罗德干关于赵通儒被囚情况致阎清芳信 1948年12月16日 阎清芳同志: 我10月17日在榆林第三监狱逃到镇川堡,在工委住了两天。听说你在绥德县妇联工作,我到绥德地委后,到妇联会去找你。妇联会有两位女同志,说你在十里湾区政府工作。我又到区政府去找你,你不在区政府。听说你在乡上工作,后来没找到你。 我在去年2月在被奇玉山匪部俘去,送到榆林。敌人向我谈,你们的赵通儒先生,在县党部办事处受到
中共陕北党组织在中国共产党领导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发挥过极为重要的作用。陕北中共党组织领导了陕北地区的武装斗争,进而创建了陕北革命根据地和陕甘革命根据地,为长征中的中共中央和各路主力红军保存了“硕果仅存”的“落脚点”。中国共产党最早在陕北领导革命活动的时间就是一个值得关注和研究的问题。遗憾的是,由于权威史料的缺失和既有史料的相互抵牾等原因,陕北建党时间至今还是一个众说纷纭,莫衷一是的问题。既有研究主
一、改编前的番号兵力 及其分布状况 当时部队分为四个指挥系统,统归军委指挥,设有前敌总指挥部。四个指挥系统如下: (一)第一方面军: 1、第1军团,辖1、2、4三个师,另一骑兵团,一随营学校。每师辖三个团,合骑兵团共10个团,驻扎正宁、宁县、旬邑一带,共11000人,6000枪。 2、第15军团,辖73、75、78三个师,其中78师只两个团,其余均为三个团,另有教导、特务各一营,合共8个
1000年前的大宋仁宗天圣三年(1025),36岁的范仲淹被宋仁宗这位伯乐发现,被任命为兴化县(今江苏泰州市下辖县级市)知县。从此,这两人结下不解的君臣之谊。 官拜参知政事后,范仲淹受到仁宗充分信任,授权由范仲淹和他终生的政治盟友富弼共同主持一场巨大的改革,史称“庆历新政”。 胸有成竹的范仲淹上书仁宗《答手诏条陈十事》,以此拉开了“庆历新政”的改革大幕。此十事具体为:明黜陟、抑侥幸、精贡举、择
一 有专家认为秦直道是两千年来,中国遭受人类文明干扰最少的一个道路活化石。秦直道全长750多公里,在延安境内380公里,其南段主要穿行在延安境内的子午岭和横山山脉上,约占全长的三分之二,有古道不下岭之说,其中富县、甘泉段子午岭山脊路面是全线保存最好的路段。最早记录并全程走过秦直道的史学家是司马迁,他是秦直道最权威的见证者、记录者。由于秦朝官方国史《秦记》在西汉散佚,有关秦朝的权威国史,主要记载于
每当我回到延川县王家河老家,置身于那排无人居住的六孔窑洞前,看着窑面上形态各异的石头,有的粗糙不堪缝隙宽大,有的精雕细刻严丝合缝,心情便十分复杂。这些窑洞见证了家庭和社会的变迁,这些窑洞更是困难时期父母“六个儿子六孔窑”宏愿的实物佐证。 看着这六孔历经风雨沧桑的窑洞,诸多记忆瞬间涌上了心头…… 我家祖辈都是农民,祖父出生在清朝末年,养育了三儿一女。他先后修建了五孔窑洞、一间马棚。他和三个儿子每
“羊肚子手巾哟三道道蓝,咱们见个面面容易拉话话难……”当信天游的调子在黄土高原的沟峁间荡开,那高亢里裹着的不仅是陕北人的爱恨情仇,还有黄土地孕育出的独特饮食密码。这片被黄河水浸润、被信天游滋养的土地,用粗糙的手掌捧出最朴实的食材,在窑洞的土灶上烹煮出千年的烟火记忆。那些藏在信天游歌词里的糜子、羊肉、酸菜,如同五线谱上的音符,在岁月的长河中谱写出一曲关于饥饿与温饱、苦难与希望的味觉史诗。 糜子:从
2025年第1期 小说工场 野猪王/姚明祥/4 我的名字/吕蓉/31 游来游去的鱼/胡杨树/48 一瘸一拐的铃铛声/范怀智/65 小区门口/周养俊/81 墓碑上的博士/耳环/96 侠行千里/张北雄/107 两棵樱桃树/张可旺/116 拍篮球的女人/冯积岐/127 子宫/丙方/135 西部散文 在书城的日子/陈朴/147 川江民间本草/陶灵/152 高粱高/熊西平/15
宋剑挺,河南兰考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当代》《小说月报》《小说选刊》等。出版中短篇小说集《圈在院里的声音》,长篇小说《仓皇》《阴阳》等。曾获《当代》拉力赛冠军,中华铁人文学奖。 我看到这辆卡车时,惊得下巴差点都掉了。 给我的第一感觉是,这是辆被砸烂的车,没有挡风玻璃,驾驶室顶部几乎塌掉了,只剩周围的四根立柱支着。两个车门都没了,脚踏板烂得只剩一根横着的铁柱,上下车时,稍不留神就会踩
羊白,本名杨伟,陕西城固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小说选刊》《延河》《山东文学》等。出版诗集《上帝给我纹了身》,散文集《爱的接力棒》,小说集《祖母绿》《左右人生》。 一 2019年夏天,我在写一个中篇小说《歪脖树》,小说写得很费劲,天又奇热,一度有放弃的念头。但我心里清楚,这是许诺过的任务,必须要在农历九月初九前完稿。因为这一天,是我三爷诞辰一百周年的日子。 1938年,十九岁的三爷
陈玉龙,江西都昌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青年文学》《雨花》《四川文学》等。 一 1978年的夏天是个沉闷冗长的季节,暑热如蒸笼里的蒸汽,让我们无法坐在简陋如牛棚般的教室里读书,于是我和几个同学偷偷躲到学校后面的树林里背历史题。公社中学高中就两个班,一班是理科,我们二班是文科。当时学校没有足够的历史课本,我们只能每人手抄一本,一页页地背诵下来,装进脑袋里,等待即将到来的高考。全公社都没
霍竹山,陕西靖边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人民文学》《诗刊》《中国作家》等。参加诗刊社第22届青春诗会。曾获第五届柳青文学奖。 东坡元丰 夏日的午后,去一位泉友家聊天。说到“东坡元丰”,泉友说:“元丰通宝,尤其是‘东坡元丰’,因传世和出土比较稀少,所以成为古钱收藏家争相抢购的藏品。” 另一位泉友附和道:“哪是比较稀少?是很稀缺!在百斤窖藏宋钱中,也不见得能找到一枚‘东坡元丰’,可见其
王小勃,陕西凤翔人。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延河》《安徽文学》《飞天》等。出版小说集《虹》。 一 女儿用清脆的哭声宣告新生命的降临。我完全陷入初为人父时的彷徨中。在医院的走廊里,我抱着这个鲜活的小生命一时没了主意。女儿闭着眼睛,在襁褓里尽情宣泄着。她的小腿一蹬一蹬,像是要踢开束缚。她越闹腾,周围的人越兴奋。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夸着她,那一刻,她把浑身的生命力展现给大家看。 漫漫人生路,
王海军,陕西延安人,陕西省作家协会会员。 沙井驿 不知不觉间,在兰州生活了四十年。每逢经过“沙井驿”,都感觉异常亲切。这种亲切最初来自我的父亲。20世纪70年代,父亲受延安机制砖瓦厂委派,带领工人赴兰州沙井驿砖瓦厂,全方位学习取经。 沙井驿,距兰州主城区四十里,地处安宁区最西端,北依凤凰山,南邻黄河,独得用水取土之便。1952年,国家在此投资建设大型墙材企业,不几年沙井驿便位居全国五大砖瓦基
解帮,安徽芜湖人。安徽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清明》《天津文学》《延河》等。 天空无云,日头蜇人。这正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 八点半刚过,老敢的生意都做了一个多钟头了。他拽下耷在肩上的毛巾擦了把汗,拧开杯盖,咕咚咕咚灌下几大口白开水,乜斜着眼看天,忿忿骂道:这狗日县城的日头咋比咱二房村的烧人呢! 老敢今年五十刚挂零。这些日子,他只有听到天气预报说近期将继续高温天气,他心头悬的那块石头才算落
谢恩传,云南腾冲人。云南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于《诗刊》《北京文学》《青年作家》等。出版诗集《南苇》。 一 黄昏尽头处是一丛柔弱的蓖麻,深秋那些没有成熟的向日葵开始腐坏。大堡子,一个找不到神性的世俗边缘之地。我在某种清冷中点燃了一个还俗者赠予的藏式香粉,烟氲逐渐从瓷杯内部飘到微弱的虫鸣里,而我原先也无法坐忘什么,世界的虚空终究要归隐到我糟乱的心底,像夜色一样,忽然就来到了。 大堡子如此安静